｜散文｜

三十年前，1989年6月7日晚上，我參加了一場難以忘懷的晚會。說是哀悼天安門，卻也是高中生活裡印象最深的一夜。當時的戰友夥伴，今天早已各奔前程，也都是事業有成，兒女滿堂的中年人了。

今夜抽空故地重遊。濕暖的夏夜飄著微涼的風，應景的節慶燈與熟悉的地燈交織著回憶裡的色彩。往來的行人是悠閒的，慢跑…

三十年前的此時，我一個人，站在中正紀念堂的廣場上，聽著收音機。

當夜是平靜的。隔天還要上學。

海峽的那一邊，卻在昏黃又腥紅的長安大街與木樨地街頭，響著槍聲。

那個時候，還有幻想、還有她，也還有數不清的高遠理想與飛在雲端的純真幻想。真想不到，還來不及反思，三十年就這麼悄悄地過了…

五四過了，發文聊一聊應該就不是湊熱鬧啦。

「外抗強權、內除國賊」的口號響了一個世紀，中國也在「往何處去」的摸索中實驗了一百年。從一個事後論的角度來看，其實這個運動從狹義的角度來看是失敗的。

德先生賽先生，這兩位外國人在當時的中國十分水土不服。百年前的中國根本沒有伺候這兩位洋鬼子的五星…

洞不見了。

記得小時候看到科學雜誌上在討論這個問題，剛學理化的我花了好多精神搞懂氯氟溴化合物如何破壞臭氧，結果不久之後全球協議馬上登上了報紙。

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整個地球是一家，有些問題真的每個人都有責任，而我們的行動，就算會讓我們短期受到傷害，卻能造福未來的子孫。

然後，在…

拜拜這件事，心要誠。

大年初一，大稻埕三大廟拜過一圈。一方面祈求來年平安，另一方面也表達敬意，作為剛剛落腳此處的，開張新咖啡店的自己。

不過，這次走進霞海城隍廟，卻有了毫無預期的情緒波動。

一樣是香火鼎盛，平常已經人很多了，過年更是不得了。城隍廟只有一個爐，從天公到正殿，再到…

中華民國保護過你，你卻涼薄地背棄了它。中華民國背棄過我，我卻執拗地保護它。

你我不同之處，在於我們與它怎麼相識。

相同之處，在於我們如何與它道別。

跟畢業後的母校一樣，只要時間稍久，就會發現它的溫暖之處。再隔不用多久，我們就會懷念中華民國了。

所以，慶祝吧，在圖騰與內…

北一女的學校日。

每一班都在熱熱鬧鬧地進行家長會。樂儀旗的表演剛剛結束，操場上還有許多正在攝影留念的家長與寶貝女兒。彷彿才落成的「維也納森林」正在舖設磚瓦，連遠在操場一角向來孤懸世外的明德樓旁，也正圍起圍籬，熱熱鬧鬧地進行著不知道什麼的工程。

司令台邊有家長帶來的小孩正在打籃球，行將…

我一個人走在街頭。

這是一個清冷的禮拜天正午，濃沈的天際深深淺淺地透照著幾抹久違了的陽光。街上的行人不多，誠品門口難得地一片冷清。讓人不禁懷疑，全年無休的書店是否也在放假。

我討厭放假。放假就是監禁，放假就是無所事事地躲避人潮。放假的日子，沒有對每一天的期待與專注、沒有起落與企盼、沒…

紀念Cambridge念書時一個偶爾的片刻。

午夜在一個小站等地下鐵，裡頭零零星星地也站著幾個夜歸人，以及一位抱著吉他唱歌的「街頭藝人」。

他的聲音高，但是不亮；清，卻很沉穩。雖然看不清他長髮下的面目，但讓我有一種一個溫文優雅的感覺。

聲音這種東西很奇怪，遠了聽不清，…

有個人問我，為什麼那個時代有那麼多愛國歌曲？

我想了想：「愛國吧？」

他又問，現在的人就不愛國嗎？

我想了想：「大概愛情比較重要。」

那現在的人不愛錢嗎？他繼續問。

「當然愛。」我表示。

那為什麼沒有人寫愛錢的歌？他終於問。

我想了好久，不知道…

還記得國中的時候看過張系國的一本科幻小說【五玉碟】，這本書依作者在序言裡所說一共有三冊，於是我就滿心期待第等著二、三冊的發行。孰料，第二冊讓我等了整整四年，第三冊也等了將近三年。在這一段時間內，我就在想：「到底他幹什麼去了呢？」眼看沙豬傳奇、科幻文選……他一狗票新作的發行，我就很生氣，這個傢伙怎麼都…